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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Promethues
  • 2022-01-01 10:04:53

怎么说呢,我又鸽了,但又没完全鸽。最近有点多愁善感。

家里养了四年的猫死了。他来我们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手了,前两任主人都不是很喜欢他。

底子差,身子一直不太好。

老死了。

一个星期都过得浑浑噩噩的。

就在脑子一片浆糊的情况下写下了这么些东西。

一点感受吧。

和这本书没有关系,大家凑合看看。

下周一定更新。

写在一切之后 ——记《妄想症》
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泠珞记起了日记。

当一切复归于平静,它翻开了她所记下的东西。

她必须直面自己的旧日,无论它们多么混乱与不堪,多么疯狂与糜烂,她都必须面对。

伤口只有被重新撕裂过才会成为人最坚硬的部分。

一.

“黑暗,周遭只剩下黑暗。司机的黑暗,冰冷的黑暗,让人沉沦的黑暗,让人疯狂的黑暗,让人恐惧的黑暗,密不透风的黑暗,肆意妄为的黑暗,看不到希望的黑暗。

这该死的无孔不入无所不至无法无天无可理喻的黑暗!

弹不了琴,连琴音都听不清。

写不了歌,脑子里完全被黑暗占据。

零羽,今天我没有看到你,你在哪儿……”

二.

“我召唤出了什么?恐惧?灾厄?痛苦?死亡?还是更可怕的东西?而那把刀就这么穿透了一切?我的过去、现在和未来就这样随随便便结束了?我的一切就这么被‘她’取代?所有的可能性就这么迎来了终结?

开什么玩笑!

我有过这样的梦想?我的心愿就是成为一框黑白相片?

可是,对于‘她’所下的判决,我无法反驳……

无法反抗……

无法拒绝……

零羽,救救我,我好害怕……”

三.

“还是黑暗,但,和以往完全不同。温暖,平和,柔情。是因为‘他’吗?这暧昧的黑暗,这让人沦陷,令人沉醉的黑暗,这使人完全欲罢不能的致人上瘾的黑暗。

零羽,我想拥抱黑暗,你会祝福我吗?

这是属于我的爱情,哪怕尽头是万丈深渊。

身处黑暗之人的爱情就应该是这样的,对吧?

零羽,你是离开了吗?你去了哪……”

四.

“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,全都是我的错!果然像我这样的人不配奢求爱情,不配希冀希望,不配享有任何一点残羹冷炙。这个世界的一切欢愉都与我无关,这个世界的一切辉煌都是在讥讽我的卑微,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罪孽皆因我而起。

我的存在本身即是最大的罪孽。

是我创造了这一切——有意也好无意也罢,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。

我不该活在这世上。

与其被这重重梦魇作践,不如去坦然接受终结。

零羽,你说,活着是一种负担吗?

零羽,我想起来了,那天你对我说了再见。”

五.

“零羽,今天我去了你的墓前,雨下得太大,我看不清你的身影。

我带了一束花放在你的身边,一束百合,你没有回应,是不喜欢吗?

我带了纸和笔想为我们作一首挽歌,笔落下时,却连一个音符都写不出来。纵有千言万语,终不能诉一字。

我这才这道我的全部灵感和才思——那些支撑了我的过去的东西,都已经随你一起离开了我。我的生命之火只能为你燃烧,我的灵魂之弦只会为你拨动,现在你走了。

零羽,为什么不回应我……(泪痕)

雨水打湿了我的空白稿纸,熟悉的油墨味在空气中弥散。我透过气息努力回忆,却再也想不起你的潇洒快意。

我想为你唱一支我们过去的歌,那些我曾经传唱过无数次的词句此刻无比陌生,我开不了口。

零羽,你说过‘再见’了,对吗?我想再听一次,好吗?

零羽,你说过你会为我祈祷,从诞生直到宇宙的终焉,比永远更漫长的岁月里亘古不变,我相信你。

零羽,我要继续走下去,哪怕仅仅为了你。你会陪着我的。

零羽,我将重新拾起我们的梦想,带着你的那一份一起。我知道我在不自量力,可我一定要继续。

零羽,再见。”

六.

“他死了。为了我。

她的刀贯穿了他的心脏,温热的鲜血浸透了我。

我的面前下起了一场猩红色的雨。

我麻木了,甚至忘了呼吸。

零羽,你知道吗,这一切就发生在你的墓前。你墓前的土壤沾染了他的血。

他说过:

‘即便这个世界要毁灭,我也会遵守诺言,挡在你身前。’

零羽,他做到了。他真傻。

零羽,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?他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,走得这么坚决,走得这么壮美,留下我独自为他哀悼。(泪痕)

零羽,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誓言可以是真的,真的会有傻瓜去为了哪怕是像我这样卑劣的人而献身。

零羽,你说我们的誓言会像这样吗?我永远相信你,但我不敢相信自己。

零羽,他走了,你什么时候回来?(泪痕)”

七.

“零羽,我看见你了。红石蒜色的双眼,我不会认错的。那是烙在我灵魂深处的印记,无论经历多少次的紊乱、虚妄、破灭我都不会认错的。那是比曼珠沙华更炽热,比星空更深邃的色彩。

零羽,你为什么躲着我?我好想再拥抱你,好像再离你近一点,再进一点,能够去感受你的温暖的距离。(泪痕)

零羽,那串项链是你送给我的,它救了我。

她也走了,她终于走了。

零羽,你早就知道这一切,对吗?

零羽,你是我的神,我的一切皆为赞颂你而生。”

八.

“零羽,我又能写歌了。

我知道你在看着我,我不会让你失望的,你的泠珞一定会重新走进我们曾经一同憧憬的殿堂,成为聚光灯下万众瞩目的焦点,一定。

只是,我想和你一起走回去。

一起回到往日的日常。

一起再去看夕阳一点点散尽它的余晖,让位给一轮孤月。

一起再去看群星闪耀在无垠的夜空,璀璨,像你。

一起再去接受观众山崩海啸的欢呼,其中大部分都是献给你。

一起漫步在城市不为人知的角落,去寻找那些寂静的秘密。

一起遨游在世界鲜有驻足的风景,去享受属于我们的天地。

零羽,回来吧,这是你的信徒最虔诚的祈祷……(泪痕)”

九.

“零羽,谢谢你。(泪痕)

零羽,谢谢你选择被我说服。其实我怎么可能说服你?

造物之于造物主,唯有膜拜与讴歌而已。

零羽,我能清楚地认识到我对你的依赖性,但我热爱这依赖性。

零羽,谢谢你选择再次赋予我生命。我已将过去和现在都交付与你,并且未来也只会属于你。

零羽,我是你的,这具身体,这个灵魂,由曲至词由身到心都是你的,都只是你的。

零羽,我现在坚信我也能遵守誓约,因为无论我多少次向下坠落,你都会接住我,将我拯救。

零羽,我是你所眷顾的子民。

零羽,我的神,我的全部,我的唯一。

谢谢你。(泪痕)”

十.

泠珞任由自己的泪水将感情淹没,将一切冲洗。

零羽,在那二百多个虚妄的日子里。只有你如此真实。

恍惚之间,泠珞带上日记出了门来到小院。

月色真美。

她将日记在冽月的清辉下点燃。

火光吞噬了她的旧日,她看着自己的旧日在火星中消逝。

从今往后,一切都将归于平静。

零羽,谢谢你。

在那二百多个混乱、荒诞,卑鄙到深渊之下的噩梦一样的日子里,那二百多个妄想、苦痛,暗淡到混沌之内的厄难一样的日子里。

零羽,其实你一直在我身边。

零羽,只有在你身边时,我可以褪下一切伪装,可以不假思索地站在你身旁,感受你令人沉溺的迷醉气息,永不彷徨。

零羽,我们的羁绊,与永恒的信仰,定会被启明星,加冕为最闪亮的光芒。

零羽,你看,这是多好的词。

零羽,我走出来了。

零羽,谢谢你。

零羽,污浊再也不能侵染我分毫。

零羽,我们的故事,就是最好的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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